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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是好友貓頭鷹小姐的生日,一時興起刻了個橡皮擦印章送她,感謝她的時時照顧。

既然起了頭,便又刻了一個"Don't hurt trees" …

dont hurt trees.jpg 

切橡皮章…… 有種奇怪的手感,像是……在切某種肉類的感覺,然後… …莫名地有種… …快感和… … …滿足感。。。

一開始發現這種…呃…"快感",是拿切剩下的零碎橡皮擦塊來測試我的雕刻刀時產生的。圓弧刀頭4號,需要用點力又不必太用力,往下直切發出輕輕"刷"一聲,那一刀夠俐落時,連扶著擦子那一隻手的手指尖,也能感受刷下去的輕微顫動,快感由此而生。因為下刀確實需要出一點力,造成的切感很紮實。我一直覺得那是切肉的感覺,只是這塊肉不流血也不為痛楚而撕吼,無言地靜躺著接收為了提供我快感及滿足感的每一刀。

當4號圓弧刀頭的任務達成時,橡皮擦塊已然轉化成一條條粗細不等的橡皮擦絲,這時用手將橡皮擦絲們撥聚成一座橡皮擦絲山,換上2號角刀,由上而下以規律的動作直往這座山一刀刀扎下去,直到絲成為細塊,細塊成為碎屑,然後再將它們收集起來,丟進裝"不可燃物"的垃圾桶裡。

有時候我發現自已可以坐在書桌前,電視開著一邊聽電影台的對白,一邊默默地把一塊塊形狀不一的橡皮擦零角切成絲,再斬成屑。一坐便是一整部電影的時間,直到桌上的擦子塊消失,直到又"聽"完一部不知已看過幾次的電影。表面上看來是那麼百無聊賴的規律動作,在軀殼裡我卻用盡了大部份的精神來維持這個動作的規律性,而剩下的精神也只是用來接收透過耳朵傳進來的電視雜訊,彷彿這個動作對我有特殊意義讓我得一絲不苟地去做好它。跟在電子工廠生產線上工作的阿英小姐們又不一樣了我想,有些阿英小姐還能聽著廣播一邊聊八卦,一邊把手邊的細微動作機械化地做好,我沒辦法。一旦進入"切橡皮擦肉體"模式後,我的心思僅能凝聚在物理性地分解橡皮擦肉體這件事上面,惟恐一旦分了神,便會回到面對現實的不適感,像是隨時有人會破門而入,一掃家中那些一點也不值錢卻被當成寶的東西,順便也摸走幾項不知是否令人欲哭無淚的家當,像是電腦,相機,抽屜裡的幾千塊,祖先牌位和幾本沒什麼看頭的色情雜誌; 或者是要面對家中那數以百計無處丟棄的一袋袋垃圾,只因為垃圾車不經過我家門前,所有必需要處理掉卻像是關了屁眼的人體一樣只能一一堆在家中各個角落無法排泄,眼睜睜地看著,等著到什麼時候才會堆滿,什麼時候才會到達忍受的極限…

所以,有時候能靜靜坐著,不受打擾地切著橡皮擦肉體也是一種不奢華的幸福… … 只是這個畫面想起來有些詭異。我只希望哪天萬一不小被撞見我正沉浸在這個小小異次元空間時,不要被擲以異樣的眼光,或許那時候可以遞給我一球大蒜,讓我用同樣的規律動作來禮遇這球大蒜,並處理出一座蒜末山,或者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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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la0310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